一夜賣出5000萬,董宇輝卻說非常痛苦
來源/電商報Pro
作者/電商君
01
董宇輝自曝“非常痛苦”
互聯網流量經濟時代,大主播們承受著流量帶來的名與利,也同樣難以逃脫其帶來的反噬。
近日,他在《我愛我,很棒》中講到,自己的睡眠狀況非常糟糕,有時候一晚上需要服用兩次安眠藥,即便如此,睡眠質量依然很差,甚至感覺睡了還不如不睡,“一般就睡著一個多小時再醒來,就非常痛苦”。
而且,他還在節目中透露了自己對直播帶貨的看法:“我是非常抗拒賣東西的,實事求是,我到今天都不享受這個工作。”他認為自己的工作雖然具有支撐意義,但并沒有帶來喜悅。
因為當了網紅,董宇輝的父母也長期被騷擾。董宇輝的高流量、影響力,讓許多急于尋求合作的供貨商找不到董宇輝本人,就轉而找董宇輝的父母,使得董宇輝的父母頻繁遭到騷擾,甚至有人直接上門,嚴重影響了他家人的生活。
“我經常在想,這活我不干了”董宇輝如是說。
但是他也同樣說到,自己身邊有許多工作人員,擔心如果自己突然離開,他們可能難以承受這一變化。
就在這期節目發布的當天,董宇輝出現在了與輝同行直播間中帶貨。據蟬媽媽數據,這場直播總共吸引了超過2500萬人觀看,銷售額高達5000萬元以上。
在前幾日的深圳“科技想象,遇見未來”的直播中,董宇輝帶貨總銷售額更是超過了1.2億元。
公開表露的疲憊與董宇輝亮眼的業績體現了董宇輝的矛盾和掙扎。
這不是董宇輝第一次公開表示對直播的負面情緒。
在今年4月,董宇輝便在直播中提到,從2022年6月開始,他的手機已經連續兩年開睡眠模式。他試圖在繁忙的工作與個人生活的平衡中找到一片屬于自己的寧靜之地。
圖源:抖音
今年2月,董宇輝在“三拒講解內衣”事件后還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微博,而在此之前,他提到自己“天然就反感熱搜,明天就去把微博注銷。”
這些情緒的流露,也是他背后不為人知的壓力的體現。
02
與輝同行離不開董宇輝
如今的董宇輝已經不再像過往那樣頻繁出現在直播間中。
掌管“與輝同行”后,董宇輝正在逐漸平衡個人的直播安排與幕后的企業管理。這也同樣導致了董宇輝直播頻率的降低。
在618的活動中,與輝同行大部分直播都沒有董宇輝的參與。
圖源:抖音
但是,董宇輝的直播頻率降低后,“與輝同行”的未來還不能確定。
因為"與輝同行"的發展和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董宇輝個人的魅力、知識底蘊以及與粉絲建立的信任關系。董宇輝的直播不僅僅是銷售產品,更是在傳播知識、文化和正能量,也正是這種獨特性成為了吸引觀眾的關鍵。
董宇輝的粉絲是“與輝同行”初期和后續增長的重要動力。他們消費,并且積極參與互動,形成強大的口碑傳播效應。沒有董宇輝,這部分基于個人信任的粉絲也會流失,影響品牌的市場表現。
董宇輝的名字直接嵌入品牌名稱“與輝同行”,也就意味著品牌與個人高度融合。
他的個人魅力、教育背景和直播風格構成了品牌的獨特賣點,吸引了大量觀眾。沒有董宇輝,品牌將失去這部分由其個人特質帶來的獨特性和吸引力。
很顯然現在與輝同行還沒有撐得起它的下一個“董宇輝”出現。
上一個“離開”董宇輝的東方甄選,現在業績已經難以和與輝同行抗衡了。
在今年前三個月,東方甄選的銷售額分別為5.57億元、2.28億元、2.86億元,而與輝同行則是8.89億元、4.5億元、6.26億元。
同時,東方甄選的直播風格也大變。在東方甄選美麗生活直播間中,yoyo等主播一改之前知性、溫文爾雅的直播風格,采用了更為直接、甚至是略顯夸張的吆喝式帶貨。
要知道,在去年,俞敏洪還曾經講過自己完全看不起那種純粹以“買買買”為口號,通過大聲吆喝來促進銷售的直播帶貨方式。他認為直播帶貨不僅僅是簡單的商品售賣,更應是一種文化和知識的傳播渠道。
俞敏洪在與物美集團創始人張文中對話時,無奈地說到,“東方甄選現在做得亂七八糟,沒有任何向你提建議的本領”。
有了東方甄選的前車之鑒,與輝同行能不能、什么時候獨當一面還是個未知數。
03
頭部主播逃離直播間
有的網友對董宇輝的話并不買單,直接說“真不享受,可以不干”。反感董宇輝的一邊賺錢,一邊又說自己不想干。
圖源:抖音
實際上網友與董宇輝的心態各有各的道理,只是董宇輝此言與社會共識存在差異。
大家覺得,既然享受了“網紅”身份帶來的知名度和經濟利益,就不應該表現自己對成為“網紅”的反感。他的話是在否認自身成功的土壤。
從董宇輝講過的一句話中則可以窺見他的心思,他寧愿被稱為“下崗教師”。
作為一個曾經的老師,他出口成章,有著個人的堅持和信條,但作為帶貨主播,他必須面對公眾的審視,產出吸引流量的內容。這種文人與商人的雙重身份,使他常常陷入自我矛盾中。
比如,他拒絕在直播中介紹女性內衣商品,這被一些人視為堅守底線,但也有人認為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這種在道德和商業效益間的拉扯,讓他陷入了公眾的爭議,也讓他對“網紅”身份更加反感。
他內心深處對“網紅”標簽抱有抵觸,更傾向于人們記住他是那個“下崗老師”。
草根出身的董宇輝,仍然面對著精神困境。他曾說過:“不理解大家為什么這么喜歡我。”他對自我能力有一種質疑,有一種自我懷疑。
董宇輝這次主持訪談節目,其實也是他在直播帶貨之外找到的另一條精神出路。
主持訪談節目,讓他有機會暫時擺脫直播帶貨的框架,以更加貼近內心的方式與人交流。
在這個節目,董宇輝不再局限于“網紅”或“帶貨主播”的單一標簽。這種不同于帶貨的深度交流,讓他能夠感受到與人的真誠連接,也能找回在教師時期與學生互動時的那份純粹與滿足。
董宇輝之外,其他的頭部主播也紛紛逃離直播一線。
小楊哥曾經講過,自己承受的壓力非常大,就連參加私人性質的活動,如去幼兒園開家長會,也會意外成為熱搜話題。
這種無處不在的關注讓他感到私人生活被過度曝光,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快手頭部主播辛巴也曾經透露過,自己想沉淀幾年,轉而投身AI領域學習。
他指出,一年中公司需支付巨額的員工工資、房租水電費以及其他成本,導致最終利潤微薄,感覺像是“白忙一場”。
這些頭部主播的動向反映出直播電商存在的深層次問題,包括流量與利潤的不對等、個人隱私的缺失、以及長期高強度工作帶來的身心壓力等。
他們的選擇,無論是尋求個人生活與工作的平衡,還是探索新的職業路徑,都是對當前直播市場的深刻反思。
如今的直播市場,還需要更加健康、可持續的發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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