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學心得(第二百五十三集)
羅國正
(2023年10月)
3069、人類已進入第四次工業革命——智能化時代,中國將遙遙領先地領導著人類的第四次工業革命。智能化的基礎是計算機的算力。智能化時代的一個主攻方向是對時間之矢、熵增,或強化負熵進行攻堅,讓人類的生命更加健康、長壽、智慧、充滿正能量,目標是為人類提供更加美好、自由的生活,不斷向著真、善、美的理想前進。我深信,我們星球有更多的人可以分享中國發展所帶來的成果。因為中國在數字、智能化的關鍵變量中取得了領先優勢,帶動起整體增量而成為最強。
3070、近代資產階級早期改良主義者馮桂芬,是江蘇吳縣人,道光二十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充廣西鄉試考官,他既是林則徐的學生,又是林則徐的幕僚,博學多才。在鎮壓太平軍中,是高級謀士,受到曾國藩、李鴻章的贊賞,但未能顯達。他曾主講金陵、上海、蘇州多個書院,他主張向西方學習,同時強調“用西人而不為西人所用”。他提出以中國倫理文教為本,輔以西方富國之術,這些觀點對洋務派有較大影響,成為改良派的先導。人們從中已感受到,歷史的發展,已出現封建社會行將瓦解的端倪。他在美學上,主張破除桐城派的義法論,主要觀點如下:
1、“文之佳者,隨其平奇濃淡,短**下,而無不佳。自然有節奏,有步驟,反正相得,左右咸宜,不煩繩削而自合,稱心而言,不必有義法也;文成法立,不必無義法也。”
2、“有能理而董之,闡而明之,探其奧賾,發其精英,斯謂之佳文。”
3、詩歌能通“上下之性”、“上下之情”,為“民風升降之龜鑒,
政治張弛之本原”,具“微而顯,婉而諷”之用。
我對馮桂芬的生平和他的思想有了一定的認識后,我感覺他的觀點之間有較強的內在邏輯一致性,確實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人物,可惜未能有機會給他顯達,這大概也是大清的氣數、中國封建主義統治的氣數接近尾聲的原因之一吧!他是大時代行將轉換過渡性的、起著作用的、但并不很顯眼的人物,他的思想、文章、在書院的主講,已為時代的前進播下了精神準備的種子。他反對桐城派義法論,如同他主張改良一樣,反對學術上、政治上的陳規舊律;他對詩歌的理解,反映出他對民意的作用,和思想上具有民主因素。這些,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是非常可貴的。
3071、科技的發展,給人類帶來多方面的、綜合性的影響,也為生命美學帶來更為豐富多彩的內容和大量的研究課題。例如:當代的科研證實了真菌在人體內的作用,對人的健康和壽命影響很大,人體內的真菌與人日常飲食有著密切的關系。而現在人類的食物來源與古代不同,人們是否考慮過食物的生產過程與真菌之間的關系?而這些變化,又如何影響著人的健康和壽命?古代是沒有溫室蔬菜棚種蔬果的,也沒有用農藥、化肥的,而現在不少地方都用上了,還有是三鳥、塘魚、牲畜的飼料等。如此等等對真菌的影響,對人體內真菌的影響,應有所研究,得出科學的結論,從而采取相應的對策,讓人類的生命不斷地趨向更優質的真、善、美。
3072、清代畫家范璣認為:“文”與“畫”既有別,又相通。他說:“文之濃麗蕭疏,幽深遼遠,皆本畫意之回環起伏,虛實串插,畫屬文心,文之與畫,其可分乎?”“畫有不能達意者,必借文以明;文有不能顯形者,必借畫以證。此又圖史之各專其美也。”他認為,文成后,尚可改,繪畫須一鑄而定。在論山水畫方面,他提出:“不求形而形自具”,“虛處明,實處無不明”,“離筆法而別求氣韻,則重在于墨,借墨而發者,舍本求末也”;“應物寫形,果能曲體其情,盈天地間何物而不可攬入筆端,奚必古之人?古之人不出于臨池之際乎哉?”他又提出:“畫以形至忘形為極則,唯寫真一以逼肖為極則”;“畫必先明理,理明而功未至,已有多分相應也”,熟諳“反仰伸縮,虛實明晦”。
范璣對形與意、虛與實、明與暗、筆與墨、文與畫的理解是深刻的。
3073、清代畫家華翼綸認為:“學有淵源,即畫何獨不然!余法南宗,就余所知者言之”,“蓋天地真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且自宋元以至國朝諸名家之筆,深山中之景,有絕似之者,于以知筆墨之道,通乎造化也。”
他又說:“畫無精神,非但當時不足以動目,抑且不能歷久,而精神在濃處,尤在淡處。淡而有精神,斯有精神耳。又一幅之中,必有精神團聚處,能于要處著精神,思過半矣。”
他將畫家分為“大家”與“名家”:“筆墨雋永,毫無俗筆,自然名貴”,屬“名家”;“浩浩落落,獨與天游,不為物囿,雖寥寥數筆,而神氣完足,巨幛萬卷,千巖萬壑,又恢恢有馀,是“大家”。
他主張:“以古人為師”,“尚友古人”。“畫分時代,一見可知,大抵愈古愈拙,愈古愈厚。漸近則漸巧薄矣。”
他極力反對石濤、金農的畫風,視他們為異端,并認為“畫不可有習氣。習氣一染,魔障生焉。即如石濤,金冬心,畫本非正宗,習俗所賞,懸價以待,已可怪異。而一時學之者若狂,遂成魔障。”
從以上人們可以知道,華翼綸的繪畫美學思想是重南輕北、厚古薄今,具有宗派性。這顯然不利于開闊視野,融匯百家之長。雖然如此,他不少觀點還是非常值得大家研究、參考的。如:一幅畫必有精神團聚處,名家與大家的區別等等。
3074、清代書法學家周星蓮認為,“字為心畫”的命題意義有二:一是置,二是輸。“置者,置物之形”,“輸者,輸我之心”。“若僅能置物之形,而不能輸我之心,則畫字、寫字之義兩失之矣。”
他還認為:“以書法透入于畫,而畫無不妙”,“以畫法參入于書,而書無不神”。
他又認為:“意為筆蒙,則意闌”;“筆為意拘,則筆死”。“我”與“筆性”間,應相得相融,創出境界。如果“趣入官樣”或“流為野戰”,書法則成“土龍木偶,毫無意趣”。
他提醒說:“于聯絡處見章法,于灑落處見意境”。“書道亦足以恢擴才情,醞釀學問”,還可調心。
以上周星蓮的觀點,是他長期研究書法的主要心得,大致都是與歷代書法家的看法相同。他反對學臺閣和學山林書法,主要原因是它們“毫無意趣”,“意趣”是書法之所以能成為藝術的靈魂。至于以書法入畫,從古至今在這方面的表述很多,有了很多公認的審美標準。而以畫入書,發展到今天,我覺得有點亂,尤其是“江湖書法”盛行,內行人當然知道哪些是藝術,哪些只是為掙錢而吹噓,但要對此具體確定較為完善的審美標準體系,也是一件難事。就算確定了,也只有內行知道。所以,“江湖書法”流行于市。因為任何一個專業的審美內行人才,歷來都不會多。因此,自吹自擂者,還是有很大空間活動的。
(待續)
羅國正,寫于二0二三年十月•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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